第二天一早,张大安便起了个早,此时,从酒肆中赶到此处的杨或说早已到来。
至于早餐之类的,杨或说早就替张大安给准备好了。
将早餐递给张大安后,杨或说便跑到一旁蹲着去了,抬头打量了眼张大安,神色疑惑的问道:
“掌柜的,听说你找我有事?”
这几日,张大安都是一直窝在府中,因此,倒也用用不上杨或说,所以,便让他留在酒肆中帮忙。
直到昨天,张大安心头打定了一些主意后,这才的差人将他遣来此处,待会与自己出去办些要事。
听闻杨或说的疑问,张大安也没理会,三两口塞进嘴里几个蒸饼,打了个饱嗝满不在乎的答道:
“嗯,也算不上什么大事,只是程处默他们或许早就等得不是太耐烦了!”
杨或说闻言,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大的表情变化,若张大安提及其他人的话,杨或说或许会骂上两句也说不一定。
但,对于程处默等人,杨或说就没那么大的胆子了,小心翼翼的神色的疑惑道:
“他们?”
张大安点了点头,解释道:
“怀德坊的那边虽然多少有了些准备,但那边可是大手笔,不好动弹,所以,也只有先搁置一段时间。”
说罢,顿了顿,也不理会杨或说,起身将手给擦净后,嘴角这才露出几丝笑意,继续说道:
“先把第二家酒肆给置办下来,待一切就绪后,怀德坊那边这才能有下一步动作,如此以来互相辅助,才会出现最好的结局。”
杨或说对于张大安的这一番言论,完全属于云里雾里,完全就是听不懂在说些什么。
“那掌柜的意思,现在我们就要开第二家分店了?”
当场,神色间不由得变得高傲了许多,抬着高高的头颅昂首冷哼道:
“知道就好,识相的,赶紧让我们离去,要不然,事后你担当不起!”
直到此时,这二人见势不妙,心头方才叫后怕,程处默是做什么勾当的,他们向来是最为清楚了。
这若是结实了这几人,以后就算遇到些麻烦,又有何愁呢。
但,不管怎么说,反正那些日子,自己肯定是不好过的,心头尽管对此耿耿于怀。
但,眼下与喂大狼彻底的闹翻并不是张大安最想看见的,毕竟,眼下的自己无权无势不说,并且还是属于刚刚起步阶段。
韦家对自己的打击自己大可不用放在心上,但,自己的一番心血就此毁于一旦,张大安最不愿意看见了。
尽管不明张大安的一番言语,但多少也是听懂了一些,满脸欣喜的问道。
张大安听罢,点了点头,答道:
“差不多吧,先出去看看位置,这事,倒也忙不来,得慢慢来!”
说罢,也不愿多做解释,随意的收拾了一番后,便起身走出了府邸。
身后的杨或说见状,也不容他细作思量,眼看张大安已经走出,快步便追赶了上去。
眼下若是真被这二人给请上二楼,那不就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了,到时若是断胳膊断腿的,还找不到地方说去。
酒肆生意的确够旺,尽管开业的三天人来人往,但,终究还有大部分闻讯而来的食客尚未尝过一些菜肴。
有些排队等待着的食客们,或许没那个耐心,早就跑得没影了,就这样白白的流失了许多的生意。
程处默眼见张大安合上了手中的账本,不禁皱了皱眉,疑惑的问道:
“明天,还要继续做开业活动吗?”
想到此处后,顿时增加了他要加入了张大安阵营的决心。
上下打量了眼此人,随后一脸疑惑的对程处默问道:
“这位是?”
跟在几人身后的邹骆驼一言不发,其实心头早已惊涛骇浪了。
说罢,伸手拍打了程处默的胳膊,嘴角露出笑意道:
“二郎,什么也别说了,刚好我今天有空,我也陪你去一趟吧,顺便也找一下那个韦保健,与他好好交流才是。”
这么多条罪状,就算是将其满门抄斩也不为过。
就当二人心中心中窃喜,以为此事就此此时落下帷幕时,只见程处默却如此说道:
“巧了,本人嘛,也最喜欢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了,既然你们来头如此的不简单,我就得好好的见识一下了。”
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活,挽起衣袖便朝二人抓来。
但,这些并非纯收入,若是扣除一些人工费,一些买入的,能剩下一半就算不错了。
心头打定主意后,抬头瞥了眼程处默,对他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,答道:
“眼下的我们尽管暂居诸多的优势,但这仍旧不能拿喂大狼如何,你可别忘了,这里是长安,并不是洛阳。”
此人接过书信略微瞥了一眼后,神色顿然大变,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神色铁青道:
“好啊,这些仕家子弟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,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强取豪夺之事。”
程处默顿了顿,朝四周围观的食客瞥了一眼,伸手指向楼上。
酒肆中的伙计早就看着二人很不顺眼了,特别是在这二人打人后还如此的嚣张。
这岂是他们能容忍的,眼下见掌柜的其中一人的程处默已经发话了,早就等得不耐烦了。
这其中,这一幕最令人意外的无疑是前来找茬的二人了的。
他们原本以为,就算是张大安亲自出面,最终对自己等人也无可奈何的结局。
李维安闻言,心头顿时拔凉拔凉的,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大颗冷汗。
眼下,可谓是二人其中的一个,他可都得罪不起。
说话间,几人已经走在了大街上,眼看行程叫慢,程处默打断了几人,一脸催促道:
“晚点再叙旧吧,还有要事还要处理呢。”
说到此处,随即又顿了顿,又继续说道:
“这样以来,我们倒是损失不了什么,也可以让喂大狼付出一定的代价,但,撕破了脸皮终究还是不太好!”
见到程处默后,二人顿时傻眼了,神色惊愕道:
“二郎?”
若是如此也就罢了,但就连地契都在别人的手中,若是想要将此事给不留痕迹的给做了,难度也是相当的大。
张大安也并未将程处默脸上鄙夷的神色给放在心上,毕竟他说的也是那个道理。
眼下的自己三番五次的连续被韦家给寻上门来,而自己却从没有有过反击,就连张大安自己都对自己感到鄙夷。
这一不经意间,就得见了长安城中极有名气的几位功勋之后,心头也是大喜。
并且,眼下的这个功勋之后,并无关系在朝中,也是布衣。
跟在几人身后的邹骆驼一言不发,其实心头早已惊涛骇浪了。
更何况,此事还被别人给抓住了把柄,又岂是红唇白牙就能道清的?
况且,自己二人就是来到此处闹事的,眼下倒好,人家张大安的面都还没看见,就稀里糊涂的被程处默给请到楼上。
眼见此人的到来,王八皮急忙上前而去,先后对几名青年打了个招呼后,对程处默说道:
“二郎,这才几日不见,没想到你容光焕发啊,是不是遇上什么高兴的事了?”
这一不经意间,就得见了长安城中极有名气的几位功勋之后,心头也是大喜,似乎,程怀亮眼见李维安的难处。
张大安作为一个后世而来的人,对他可谓是再清楚不过了,王八皮见状,心头很是疑惑忙。
但,谁让自己从小没爹没娘呢,朝程处默摆了摆手,神色淡然的对他解释道:
“要向弄他的话,我有几百种方法,都是不带重样的,只是,人家背靠的那棵大树不好扳倒···”
程处默大概浏览了一遍,眉头顿时紧锁,随后又将书信给拆开,略微瞥了一眼后,神色有些愕然,许久过后低声喝道:
“胡闹,三郎简直是太乱来了。”
跟在几人身后的邹骆驼一言不发,其实心头早已惊涛骇浪了。
这若是被自己身后主子知道了,这可就是办事不利,到时受苦的终究还是自己等人。
但不管怎么说,酒肆中能有这么好的生意,二人都是给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。
这位爷又是何人?看他这一副模样,好像来头也即不简单啊。
张大安自顾自的坐在了背靠椅上,翘着二郎腿,将地上装满黄金的陶罐给摆在桌上。
纷纷一致认为,这一定是酒肆中的掌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
这才坐下没多久,程处默如同往常一样,将从酒肆中随身携带的账本仍在桌上。
这玩意可是他下半辈子的着落了,眼下,却被张大安如此随意的给丢在桌上,心中直叫肉疼。
毕竟张大安的身份摆在那里,韦保健敢坑他,但绝对不能动他。
秦怀玉的闻言顿时一愣,显然是被程处默此言给听糊涂了,神色间更加疑惑,喃喃自语道:
“他,昨夜不是被我们给教训了一吗?现在还敢上门,莫不是他傻了?”
张大安前脚刚迈进酒肆中,还不等稍微缓上一口气,店中的伙计很快迎了上来。
当下也不敢多做耽误,七手八脚的将前来闹事的二人一起给搬上了二人,也不管这二人是如何挣扎。
但若是真遇见巡街的兵士,那可真就对不起了,少说也得将你扔进大牢中十天半个月这才完事。
李维安见状,神色间顿时变得不太好了。
尽管眼下双方各执一词,不好判断谁的话是真是假,但罪状书一出,也就能高判立下了。
直到几日下来,二人多少都熟悉了秉性,谈话间也变得没有了多少约束。
程处默这几日一直在酒肆中操心,但,也不是没有一直都我再其中。
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隔间处后,程处默这才收回了目光。
此时,酒肆中早就愕然了一片,显然是没想到程处默的手段竟然如此犀利,说动手就动手,关键是明明说的用请,居然使出了用抱的方式将二人给搬上了楼。
程处默无奈的耸了耸肩,神色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,轻描淡写道:
“应该是喂大狼手下的人吧,过来找茬的。”
在酒肆关门前,他都会抢了王八皮的一些要事,
说罢,眉间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,也不等程处默答话,随即又紧接着说道:
“这样吧,你先暂且回去,先找人让韦保健出点事,事后,你在想办法找个老好人,从中调和。”
程处默闻言一愣,显然是没想到张大安会如此说法,脸上露出不解与愕然的神色,不可置信道:
“就这事,就叫报复他了?”
但程处默却不一样了,那可是在长安城中横着走的存在,若是将他给得罪了,恐怕以后自己的日子不太好过。
毕竟张大安的身份摆在那里,韦保健敢坑他,但绝对不能动他。
难不成,这其中还有一些的不为人知的事情不成?
张大安与杨或说在一旁,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嘀咕些什么,但从韦保健脸上渐渐变得阴沉的神色来看。
而且,听闻程处默的那口气,似乎他对此事有了万分的把握,要不然他也就不会将程知节给搬出了。
二人交情归交情,有的事还得给捋清楚再好说话。
想到此处,也不再惺惺作态,既然程处默都敢拿着账本走到这里来,自己又有什么不敢查账的呢。
当下的也不犹豫,伸手拿过了桌上的账本,认真的翻阅了起来。
若是如此也就罢了,但就连地契都在别人的手中,若是想要将此事给不留痕迹的给做了,难度也是相当的大。
王八皮眼见张大安平安归来,心头顿时松了口气,只见他一脸笑吟吟的凑上前来,脸上神色缓和对张大安说道:
“我还打算,待会去找掌柜的你呢。”
他起初倒对张大安的这一举动不满,眼下听闻张大安的一番言语后,又哪敢说半个不字。
看着上面自己曾经教导王八皮所做的账本,张大安嘴角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张大安没有言语,起身朝四周破败的院落中打量了许久,此时偌大的院中在一些酒肆中的伙计帮忙清理下虽然没了枯枝败叶,但依旧是一副破破烂烂的。
想必是人的名树的影,经常在长安城中巡视,对于程处默的身影,也是经常见到的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