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对于程处默等人,杨或说就没那么大的胆子了,小心翼翼的神色的疑惑道:
“他们?”
身后的杨或说见状,也不容他细作思量,眼看张大安已经走出,快步便追赶了上去。
至于酒肆嘛,级暂时由这二人管着吧,只要有他二人坐镇,料想也不会出什么事。
至于店内的一切大小事宜,只要有王八皮在,一切都完全不是事了。
眼看情况差点失控,王八皮心头多少也有些着急,急忙劝解道:
“二位郎君,此处人多,不如我们换个清净点的地方再做协商如何?”
张大安点了点头,解释道:
“怀德坊的那边虽然多少有了些准备,但那边可是大手笔,不好动弹,所以,也只有先搁置一段时间。”
说罢,顿了顿,也不理会杨或说,起身将手给擦净后,嘴角这才露出几丝笑意,继续说道:
“先把第二家酒肆给置办下来,待一切就绪后,怀德坊那边这才能有下一步动作,如此以来互相辅助,才会出现最好的结局。”
直到昨天,张大安心头打定了一些主意后,这才的差人将他遣来此处,待会与自己出去办些要事。
听闻杨或说的疑问,张大安也没理会,三两口塞进嘴里几个蒸饼,打了个饱嗝满不在乎的答道:
“嗯,也算不上什么大事,只是程处默他们或许早就等得不是太耐烦了!”
杨或说闻言,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大的表情变化,若张大安提及其他人的话,杨或说或许会骂上两句也说不一定。
杨或说对于张大安的这一番言论,完全属于云里雾里,完全就是听不懂在说些什么。
“那掌柜的意思,现在我们就要开第二家分店了?”
尽管不明张大安的一番言语,但多少也是听懂了一些,满脸欣喜的问道。
张大安听罢,点了点头,答道:
“差不多吧,先出去看看位置,这事,倒也忙不来,得慢慢来!”
说罢,也不愿多做解释,随意的收拾了一番后,便起身走出了府邸。
说罢,也不等二人答话,朝身后的店中伙计招了招手,的吩咐道:
“将他们几人给请上楼去,我待会还要好酒好肉的招待他们二位!”
当场,神色间不由得变得高傲了许多,抬着高高的头颅昂首冷哼道:
“知道就好,识相的,赶紧让我们离去,要不然,事后你担当不起!”
直到此时,这二人见势不妙,心头方才叫后怕,程处默是做什么勾当的,他们向来是最为清楚了。
张大安闻言,不禁笑了笑,今天是开业的第三天,已经进账数十万铢钱。
张大安昨夜喝了些酒后,就听从二人的建议,将重心都给放在怀德坊的那一边了。
程处默眼见张大安合上了手中的账本,不禁皱了皱眉,疑惑的问道:
“明天,还要继续做开业活动吗?”
若是如此也就罢了,但就连地契都在别人的手中,若是想要将此事给不留痕迹的给做了,难度也是相当的大。
更何况,此事还被别人给抓住了把柄,又岂是红唇白牙就能道清的?
况且,自己二人就是来到此处闹事的,眼下倒好,人家张大安的面都还没看见,就稀里糊涂的被程处默给请到楼上。
随后,朝人群一头的张小二使了个眼色,后者见状,顿时明白了过来。
好像,他们背后的人了不起一样,想到此处,不由得笑了,上下打量了二人许久,笑问道:
“哦,听你的这口气,似乎你们的来头好像不小哦!”
这么多条罪状,就算是将其满门抄斩也不为过。
就当二人心中心中窃喜,以为此事就此此时落下帷幕时,只见程处默却如此说道:
“巧了,本人嘛,也最喜欢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了,既然你们来头如此的不简单,我就得好好的见识一下了。”
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活,挽起衣袖便朝二人抓来。
但,这些并非纯收入,若是扣除一些人工费,一些买入的,能剩下一半就算不错了。
眼下若是真被这二人给请上二楼,那不就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了,到时若是断胳膊断腿的,还找不到地方说去。
酒肆生意的确够旺,尽管开业的三天人来人往,但,终究还有大部分闻讯而来的食客尚未尝过一些菜肴。
有些排队等待着的食客们,或许没那个耐心,早就跑得没影了,就这样白白的流失了许多的生意。
这若是被自己身后主子知道了,这可就是办事不利,到时受苦的终究还是自己等人。
程处默顿了顿,朝四周围观的食客瞥了一眼,伸手指向楼上。
酒肆中的伙计早就看着二人很不顺眼了,特别是在这二人打人后还如此的嚣张。
此时,酒肆中早就愕然了一片,显然是没想到程处默的手段竟然如此犀利,说动手就动手,关键是明明说的用请,居然使出了用抱的方式将二人给搬上了楼。
但不管怎么说,酒肆中能有这么好的生意,二人都是给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。
更何况,此事还被别人给抓住了把柄,又岂是红唇白牙就能道清的?
毕竟张大安的身份摆在那里,韦保健敢坑他,但绝对不能动他。
这岂是他们能容忍的,眼下见掌柜的其中一人的程处默已经发话了,早就等得不耐烦了。
这其中,这一幕最令人意外的无疑是前来找茬的二人了的。
他们原本以为,就算是张大安亲自出面,最终对自己等人也无可奈何的结局。
见到程处默后,二人顿时傻眼了,神色惊愕道:
“二郎?”
张大安前脚刚迈进酒肆中,还不等稍微缓上一口气,店中的伙计很快迎了上来。
当下也不敢多做耽误,七手八脚的将前来闹事的二人一起给搬上了二人,也不管这二人是如何挣扎。
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隔间处后,程处默这才收回了目光。
秦怀玉的闻言顿时一愣,显然是被程处默此言给听糊涂了,神色间更加疑惑,喃喃自语道:
“他,昨夜不是被我们给教训了一吗?现在还敢上门,莫不是他傻了?”
难不成,这其中还有一些的不为人知的事情不成?
张大安与杨或说在一旁,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嘀咕些什么,但从韦保健脸上渐渐变得阴沉的神色来看。
若是如此也就罢了,但就连地契都在别人的手中,若是想要将此事给不留痕迹的给做了,难度也是相当的大。
毕竟,在他的印象中,张家张大安虽然是功勋之后,但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。
程处默无奈的耸了耸肩,神色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,轻描淡写道:
“应该是喂大狼手下的人吧,过来找茬的。”
都纷纷叫好,这次,蔡刀倒是学聪明了,并未像上次那般,将整个酒肆变得浓烟滚滚,虽有烟味,但香味而已不值一提。
但程处默却不一样了,那可是在长安城中横着走的存在,若是将他给得罪了,恐怕以后自己的日子不太好过。
毕竟张大安的身份摆在那里,韦保健敢坑他,但绝对不能动他。
李维安见状,眉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,眼下双方各执一词,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判断。
对于新酒肆的地址,张大安心头已有了一些眉目。
如今,长安城中最为热闹的地方,无非也就是西市与东市。
目前,现在的这家酒肆位于东市附近,那分店,自然得西市了,点头答道:
“西市附近吧,你改天要不陪我去看一看?”
对于程处默此言,张大安也见怪不怪了。
张大安闻言,嘴角不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,答道:
“你不是一直都在其中的吗?这点,你我都知道!”
瞧这二人的架势,绝对不是一般人,一看就知道事先有预谋的。
程处默在府内时,便已得知王八皮的身份,因此见到他时也并未感到惊讶。
程处默一脸的疑惑的接过了王八皮的递到手中的书信,将其打开后,最先露出的,豁然是那几张较为严重的罪状书。
此时在另一侧的张大安与杨或说,在萧华的带路下,穿过了大半个长安城,终于在暮色下来到了他所居住之地。
心头不禁一暖,不管是出于什么缘故,但自己的店员并未归家,而是选择了留在此地等着自己,这点就值得自己为他们加鸡腿。
程处默也没给大家多做思量的准备,顿了顿后,随后又继续说道:
“但,谁料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前来捣乱,我程处默也是这家酒肆的掌柜之一,因此,自然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,所以若有打扰到了的大家的雅兴,本人深感抱歉!”
听闻张大安似乎要将酒肆的规模给扩大后,程处默心头随即打定了主意,问道:
“酒肆眼下还在营业状态,想要再次扩大不太可能,你说说你的打算,若有难处,我一定鼎力相助!”
听他此言,李维安顿觉心间不知不觉中,松了口气,还好,秦怀玉并无罪状书,要不然,这事可算是真的棘手了。
这一对主仆,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的,哪怕是自己看出了,但又不能不领情啊。
不过后来细细着想,好像眼前的二人,都有能力让自己以后的日子不过好。
程处默在长安城中混久了,一些不好拿在明面上使用的手段他也相当清楚。
众人闻言,顿时哗然成了一片,众人千算万算,终究也没能想到程处默居然会是这家酒肆的掌柜,而且还是其中之一。
甚至,还利不到哪里去。
却不料,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。
众人心间不禁疑惑了,难不成,这家酒肆,背后的人,还多得多不成?
众人见状,也纷纷效仿,当然,除了上次吃过一个大亏的王八皮等人没有动手。
张大安得知几人的到来后,也并不感到意外,与程处默寒暄了几句笑道:
“挺早的啊!”
程处默也毫不见怪,顺手拉来一张胡凳,也不等张大安招呼,便坐在一旁,摆手道:
“今天有事,这才提前到来,三郎不会是不欢迎吧?”
二人互相看了一眼,嘴角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。
二人随后互相寒暄了几句,张大安忽然问道:
“最近,酒肆中有什么新鲜事吗?”
这些账目,他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,哪怕如今的张大安对此事抱有了肯定的态度,他也会劝说几句的。
程处默这么问,自然有他的打算,现如今,酒肆中的一切都已经蒸蒸日上,而他,总不能一直代替张大安坐镇吧。
二人刚开始熟悉的那几天,倒是多少有些放不开手脚,所谈之事也很少涉及风月。
张大安瞥了一眼,也没伸手去接,摆手问道:
“说吧,能有什么事能让你放弃数钱的机会,天色未晚就赶到此处?”
程处默对于张大安这如同往常的举动早就见怪不怪了,有些排队等待着的食客们。
说罢,便用手中筷子夹了一块羊肉放在蘸水中试吃了一块,也算是给众人做了个示范。
自己又的何必再继续赔钱呢的,更何况,眼下的自己尚有诸多的事情还没有给做下去,又岂能被一家酒肆牵制住。
李维安闻言,心头顿时拔凉拔凉的,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大颗冷汗。
眼下,可谓是二人其中的一个,他可都得罪不起。
想到此处,脸上随即露出几丝苦笑,摇头答道:
“继续做开业活动?那等着下去的岂不是要被饿死?”
程处默对于张大安此言,倒也不感到惊讶,这几日,他一直替张大安坐镇酒肆。
酒肆中,压根就没有自己的影子,自己整天就待着府中。
饿了,酒肆中会有人送饭来,自己也不用操心。
眼看张大安有些无言以对,程处默这才尴尬的对他笑了笑,摆手道:
“前些天,有人来闹事!”
张大安闻言,眉头不禁一皱,酒肆中每天人来人往的,有些小冲突自然是在所难免。
程处默对于张大安此言,并不感到惊讶,酒肆的规模就摆在哪里,程处默又何尝不知呢,想到此处,问道:
“嗯,有没有想好地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