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继是一个极有品味的男人,很懂得享受生活,他的私人空间,以舒适为主,无论是书房,还是客厅,或是影间室,或是起居室,空间都很大,虽然线条显得阳刚了一些,色彩显得深了一些,大气却是它们共有的特点。
就连卧间和浴室,都体现了这样一个特色。
唯一不同的是,设计者在这两个地方,巧妙的运用了灯光。入夜之后,一旦打开灯具,房间会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气氛,而浴室的灯光更是能折射出无限绮丽。
此时此刻,在一片梦幻似的光影当中,时檀因为男人的亲近,而几乎忘了呼吸,心,狂跳不已霰。
她想拒绝,绝不轻易原谅,却说不出话来。
近在咫尺的俊容,和记忆里的身影不断的交织着,脑海里奔腾的全是小时候的光景,只要一想到他是曾经的他,是她思念的人儿,她就没了抵抗的力量。
一个吻,足令她意乱情迷。
当推拒变为迎合,当反抗化身为回应,阵地失陷是必然的趋势。
男女之事,若心意相通,生,是水道渠成的事。情动,而后才会有弥足深陷。
“檀……”
他轻轻唤,湿滑的手指,捧着她的脖颈,轻轻的摩挲着,眼底喷出热烈的火花,含笑的望着她在手下,绽开迷人的妩媚之态。
她也在注视他,水声哗啦啦,在他的动作下,流动着,那成了人世间最妙曼的吟唱。
一阵阵,直往心里淌进去。
细波摇动,五彩的水泡在头顶飘过,她似乎可以在那泡泡里看到他们脖颈交缠的暧昧光景……
没有说话。
只有水声在撞击着彼此的心脏。
时舒缓,时急促,时汹涌……压迫着她……
她只能攀着他,在水压之下感受着由他主导的那翻滚着的惊涛骇浪……
灯光不知怎么,就转动了起来,缓缓流淌,将整个浴室打照得朦胧生香……
当她被他从水里捞起,她看到镜子里两具雪白的身子纠缠在一起,柔软的身子被他弯成最撩人的姿态,在夜色里释放出最最原始的热情,直到他低吼着在她急乱的娇喊声中宣泄下来。
余韵中,他笑吻她,故意闹她,问:
“怎么样?怎么样?”
她涨红着脸,捂住他嘴,恶狠狠的叫了一句:
“闭嘴!不许说话。”
这人,还在卖乖,着实太可恶。
“喜欢就说出来!我不笑话你。能让太太满意,很重要……”
他逃过她的阻挠,说着最动听的男女情话。
靠在那里,她不想动,头顶,撒下温热的水,将他们浸在一片氲氤水气当中……
他不断的吻她。
再后来,她不记得是怎么出的浴室,也不记得这夜是怎么过去的,浓情蜜意之中,她一再的被他点燃。
“这是你欠我的!”
耳边,他在低低告知她,这是她该给他的补偿。
可问题是,她有欠他吗?
明明是他欠她的好不好?
明明她还在生气!
明明他该睡在沙的!
为什么结果是,他在床第之间,一个劲儿的缠着她?
她在昏昏沉沉当,最后连怎么睡过去都不知道……
事实证明,祁太生来就是来治他的失眠症的。
这一夜,祁先生睡了一个好觉,怀抱着老婆睡觉,那是一件幸福的事。
天亮醒来,已是八点。
正确来说,他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,小白在门外喊:“老爸,老妈,起床了,太阳晒屁股了……”
祁先生的唇,不自觉的弯了一下,耳边,有儿子的叫起声,枕边,有妻子美丽的睡颜,沉沉的,睡的那么的香甜,身上呢,滑滑的——任由他欺负,多好……
他想赖着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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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,儿子在外头不知疲惫的叫着。
不行,他得去阻止他。
小心放开她,他起来,套上睡袍,去开门——昨夜里,为了防止她逃跑,他进来时刷了指纹锁,这样一来,谅她插翅也难逃。
门开,小家伙穿得整整齐齐,正想再敲门,他忙把小家伙给勾过来:
“嘘,别吵,妈妈还要睡觉……”
他们昨晚上实得闹得有点晚,她需要好好休息,好好补充体力……
“早餐吃了没?”
合上门,祁继带上儿子去了小客厅,笑着问,一身的神精气爽。
小白盯着看了好一会儿,今天老爸好像很高兴的样子。
“吃过了!妈妈这几天怎么睡得这么沉,就好像几天几夜没睡似的。这情况不对啊……以前檀妈可没这么贪睡过。老爸,你们俩睡在一个房间里,你倒是给我说说看,檀妈到底有没有睡觉?还是她又只顾着忙工作了?”
小白一脸严肃的问道。
“呃,妈妈的确睡得少了一点……所以,你得让她白天多睡一会儿!睡到她自己醒了就好了……没事……”
“为什么?为什么她会睡得少?”
小白纳闷。
“这个啊……”
祁继想这该怎么解释呢?
“你不是想个妹妹玩,这是让妹妹来陪你玩的必然过程……”
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。
“哦,传说中的xxoo?”
小白把无辜的大眼睛睁的大大的。
“……”
祁继一下无言以对,现在的孩子,这么小就知道xxoo了?
“你怎么知道xxoo就能有妹妹?”
“网上都这么说!”
语气是那么的理直气壮。
唉,万恶的网络啊,太能教坏小孩子了。
“老爸,xxoo是怎么一回事?我之前问过檀麻,结果ipad差点就被没收……”
小白就像一个好好学生,正在向一个学识渊博的长者求教,一脸的认真。
嗯,他一向就有不耻下问的良好习惯。
结果这位长者,不给情面的表示认同:
“的确应该被没收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以后用ipad得用在正途上。那里邪里歪气的事,没营养,少查看……”
小白眨眨眼,一下不解了:“xxoo是坏事吗……可小孩子不是xxoo才被造出来的么?要是按照这样推理,那是不是说造孩子本身就是一件坏事情……既然是坏事情,那你为什么还做?”
“……”
祁继要晕了,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难搞的吗?
“小白,要不要学练西洋剑?”
“老爸,真的愿意教我练西洋剑吗?”
小白原本困惑的小脸蛋,噌的一下亮,猛烈的点起头,就像琢米的小鸡:“好啊好啊……”
“你等一下,老爸去换衣裳,然后吃饭,我们可以从西洋剑的历史,一点一点说起……”
今天是周六,他有空,可以把时间挪出一点来和这个小家伙联络一下父子感情。
“好好好!”
某个男人很成功的将某个小家伙的视线给转移了。
所以说,姜还是老的辣。
祁继微一笑,往更衣室而去。
小白跟了过去,一句一声老爸的和祁继讨论起了西洋剑的结构……早把之前谈论的话题抛到了脑后。
倒是祁继,却是一心两用,心里还在想造孩子这件事,以他这么努力的情况来看,怀上应该是指日可待的事了吧……
不过,要是那么快怀上的话,他是不是又得禁欲了……而且小孩子会分掉她很
多的注意力,就当下而言,他需要过的是二人世界,任何人都不能来妨碍他的“性”福问题。
嗯,也许,他该去准备一些tt……
早上十点半,祁继正在练功室,和小白说着有关西洋剑的使用技巧,还给了他一柄软塑制成的仿制西洋剑,教他最基础的出剑姿势。这是之前,他让人准备的。
小白学的很认真,而且一学就会。
祁继看在眼里,实在是骄傲,这么聪明的宝贝,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啊——要是有再来一个女儿,那就完美了。
“先生,门外有位名叫方桦的女刑警到访,说是来找太太的……”
文姨突然推门进来,报告了这样一件事。
“方桦?嗯,你让他们把人请进来!”
“是!”
祁继收了剑,去拿了毛巾擦了一把脸,对小白说:“不玩了,你干妈来了。我们一起去见客。回头你好好想想我刚刚教你的那些……”
他把儿子的塑剑也给取了过来,心里则在想,方桦这个时候过来会有什么事情?
*
十点。
时檀仍在酣睡,祁继从外头进来,坐到床沿边,看了一眼双颊红扑扑的小女人,看着看着,就低头往她脸上落下了吻去。
时檀就是被一个深吻吻醒的。
她眼睁看时,看到男人正在啃她。
在现她醒了之后,放开了她,春风满面倚床微笑,一双眼睛晶亮晶亮:
“起床了,马上就要吃中饭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什么情况,一觉已是午饭饭点了么?
她看到床里的挂钟上时针快对上十一点……
瞧吧,这就是纵欲的结果。
“你怎么都不叫我!我和骆诗说好的,上午会去医院的……”
结果昨晚上太过操劳,居然爽约了。
她扒了扒头,有点懊丧。
“没事,你可以下午去。”
“爷爷情况如何,你有打电话问吗?”
“还没醒过来。不过医生说,各项指标在往好的一个方向展,这两天应该就能苏醒……”
祁继知道她关心爷爷,第一时间传达了一个好消息。
时檀听着点了点头,心这得稍安,身体上的慵懒感再度袭上来。
看着床头的俊颜,她怔忡了一下。
生活的节奏,有时就是这么的不可捉摸……
二月的时候,她和他还是水深火热的“仇人”,三月,她竟就和他好上了……
她伸手抚上他好看的眉,沿着她的轮廓,走着那漂亮的线条。
这个男人,长着一张英气不凡的脸孔。
这是当年他!
又好像不是!
唯一一点可以确定,这是她的男人。
她可以依靠的男人。
“怎么了?还生气?”
祁继见她呆,跟着睡了下来,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,以盖住她裸着的肩膀,然后,手掌贴在她脸上
她摇头。
“那怎么了?”
“有种,很不真实的感觉……”
她轻声说:
“感觉像做梦!唔……”
唇被衔住,咬了一口。
“疼不疼!”
有点。
雪白的手臂圈住了他,微一笑,好一会儿才叫了一声:“祁继!”
“嗯!”
“你怎么没上班?”
“今天周六!”
哦!是了,又是周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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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,她过的都没记住日子,脑子有点迟钝……主要是因为休息不够!
她又咪了一下,才睁眼看他。
“祁继,我们约定一下好吗?”
“你想约定什么?”
他的语气完全是纵容的。
“以后,有事不准再瞒我。”
他静默不语。
“答不答应?”
他一副我在考虑的模样。
“公事,我不会来干涉!但私事上,比较要紧的事情上,我们必须坦诚布公。”
她另外补充了一句:“我不希望再出现类似你瞒着我你就是大哥哥这样的事。因为你的瞒,我差点就把小白打掉了。而后的七年时间,你在小白的生活里缺久了这么久。这一切的一切,全是因为我对你了解的太少太少。误会一旦造成,就很容易对彼此造成伤害。这样的事,以后,绝不可以再生……
“好!”
他点头,咂巴亲了她一下脸:“我答应你。现在可以起了!”
“我还想睡!”
她往被窝里又钻了下,手脚酸麻,太累了。
祁继看到她这样一副慵懒样,终于意识到昨晚上有点过量了,不免有点心疼了:
“乖,起来吃饭,下午从医院回来,你还可以继续睡!”
“我不饿!再让我偷懒一个小时……半个小时也行……”
“……”
小时候,她有赖床的毛病,他本以为她现在做了几年刑警,这毛病已经被高训练节奏给治好了,原来,根本还隐藏在她的骨子里啊……
他想了想,微一笑说:
“你确定你还要睡吗?”
“嗯!”
“方桦来了也不见?……她现正在楼下等你,看上去好像有急事的样子……你要是再赖床,那我只好把她打走了……”
“嗯?什么?”
本来还懒懒的的女人,精神陡然一睁,翘起了头:
“方桦来了?”
“嗯哼!”
“我马上下去。”
她急忙坐起来,跳下床后现身上穿的是一件丝质吊带睡裙,光裸着肩部和背部。她看着愣了愣,一时不确定自己什么装上这性感的睡衣的。
祁继趁机将她拉回来在唇上啄了一口,一手铁臂更是扣住了那妙曼的细腰。
“干什么?”
她抵着他的胸问。
“记住了!”
他点点她的鼻子。
“……”
“关于我们在白海湾认得的事,不准对任何人提起!方桦也不许!”
他郑重提醒。
啧,这家伙,这么神神秘秘,到底为哪般?
她在心里啄磨了一下,又定定瞅了几眼,才点头:
“知道了!”
他满意一笑,揉她脸:
“乖!去洗脸,我邀了方桦吃午餐。”
“嗯!”
“还有,衣服我给你挑好了,换去吧……”
他转身把衣服塞进她怀里,拍了她一下屁股——那动作,还和小时候一样……
不,不对,现在这样一种举动,多少会带上一些暧昧色彩……
嗯,她想踹他一脚,一动,双腿软绵绵的……
“怎么了?”
他眼尖,有看到她瞪了一眼,眉目生春。
“软!”
她闷闷了一声,飘走。
祁继一怔,笑了一个,他从来没这么疯狂过……
她的身体,让他着迷。
p>是的,他爱死那滋味了。
欲,仙,欲,死……
他不是一个很重***的人,这些年虽然也是看尽美色,但实际上呢,除了人面上那些绯闻,私底下,几乎没有什么女人能走进他的生活里来,忙碌,是他生活的主色调,如今,却像吸鸦片的人,一下就上了瘾。
站在那里,他轻轻的笑,这样的幸福,他要拥有到老!
只是他们的婚姻危机,并没有完全解除。
一个米芳菲就是很难解决的大难题,她的事情,要是处理不好,就能捅出大乱子。
6舟也是一个重要的威胁,现在她又失踪了……据报,她好像是被人抓走的,她暂居的地方,一片狼藉。是谁干的,情况还未明,结果会怎样,现在没办法预料。
最重要的是,那些想要致他们于死地的人,一直在暗中虎视耽耽窥望。
只要一个不慎,这些人一个个都会跑出来搞破坏。
想到这些时,他不免又敛起了笑,因为他知道,未来这段路,并不好走。他们必须意志坚定的拧成一股绳,才能熬过去!
待续……
还有一更!
尽量在上午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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