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甲弹确实对很多开启了基因锁的进化者也有伤害作用,但那得看什么强度,以张嘉玥现在的实力,大口径炮弹没试过,小口径的炮弹肯定没有问题。而她的黄金蟹王战魂虽然受损,但并没有不能使用,至少承受这些子弹的攻击是绝对没有问题的。
几乎是对方开枪的同时,张嘉玥三人也都同时出枪……两拔人拿着重型枪械面对面的对轰,这场面绝对火爆,那几个站在绞盘跟前的壮汉可没有如此强大的抗击打能力,或者说,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张嘉玥她们不仅能够抵挡他们的突然袭击,而且还立即还以颜色。
几名壮汉争先恐后地倒在了地上,这大出华盛顿的意料——他原本以为这种情况下的突袭,足以置张嘉玥等人死命,因为他们用的都是穿甲弹。所以,他根本没有作出配合出击的准雾,待到己方的几人人中弹毙命,他还处于没有反应过来的震惊之中,而张嘉玥等人也有意调整枪口,并没有向他射击。
“冲上来!你这卑鄙的杂种。”龙牙沉叱一声,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,但国际通用手势,还是能够明白的。
华盛顿僵住了,不敢往上冲,他的手边也有枪,却不敢伸手去拿。
“我要和你公平决斗!”华盛顿声嘶力竭地叫喊,亮出魂兵。
他的魂兵是一口大砍刀,雪刃锋锐,挥动之中风声慑人。
“你已经不配决斗。”张嘉玥冷冷地说道。
“你没有种,你……”
“你准备用哪个部位来尝试我的子弹?你放心,一发子弹最多是让你重伤,绝对不会去见你的上帝……哦,我忘了,就逄是你们的上帝,恐怕也不待见你们这些人渣!”张嘉玥将枪口对准他,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要害部位瞄着。
“我要求……”
“我这人胆小得很,不过射击精准度还可以,照你的要害开枪,保准一发命中。当然,你最好配合一些,我的目的是让你失去战斗力,并不是杀你,如果要要是自己移动导致我失手,那就只能抱歉了……或许,你可以用这品大刀挡一子弹,刀面很宽,你移动快一些,说不定我还真打不中。对了,你怕不怕痛?我用的是达姆弹,听说这种子弹射到肚子里之后,会炸得一团糟,但不会立即致命,就是有点儿痛,所以我们就选你的肚子……”
华盛顿一个冷颤,大刀一转,保护住腹部……他的这口魂兵宽度足有三寸,具有大面积的保护作用,侧身向敌,刀挡在身前几乎可当盾牌用。
“你们华人武者不是一向自诩光明磊落吗?原来也是一个胆小鬼!”
他慢慢向后退,“有本事,你跟我决斗,胜了我才叫有本事!”
“所谓对付非常事,必须用非常的手段。”
张嘉玥感到好笑地说道:“我空手的时候,你跟我用枪。我用枪的时候,你却要跟我玩刀。这道理还全在你这儿了。把你们的上帝叫出来,我要问问他是不是眼瞎,把你这种混蛋玩意儿塞进你娘的肚子里了!”
“决斗,你这种人根本不配。不过,现在你只剩下一个人。应该放弃成见,给你一次决斗的机会。这并非表示我在意你胆怯怕死的胡说八道。而是给你一次死得其所的机会,而且不希望一下子就把你弄死,我要口供。”张嘉玥将机枪收了起来。
就在她将机枪收起来之后,华盛顿左手一抬,电芒乍现!
一支长约一尺的锥形锐器电射而出——这是他的一件极为罕见的魂兵,闪电貂战魂凝成的闪电锥,用来偷袭,无坚不锥,死在他这一手绝技的进化者,至少有数十位。
锥出人倒,张嘉玥如遭雷击,身形一震。手抱着左胁扭身栽倒。
一声狂笑,华盛顿狂喜地冲上前,破空声中,一刀向地下的张嘉玥脑袋劈落。
龙牙和青秀月心胆俱裂,同时扣动扳击……躺在地下的人体闪动,双脚上飞,闪电似的踢中华盛顿的左肋。将人踢得向右飞跌,沉重的大刀也斜抛而出。龙牙和青秀月射出的子弹也因而落空。
张嘉玥顺势倒翻而起,一脚凶狠地跟在华盛顿的右胁下。左右肋先后被踢断了两根肋骨,华盛顿丢掉了半条命,再也支持不住,失去了挣扎爬起的力道。张嘉玥仍不放松,一连给了华盛顿几脚,直至对方狂叫不出声音,停止挣扎进入半昏迷境界才停止打击,华盛顿似乎成了一团软肉山。
“大人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龙牙和青秀月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“你们也是够可以的,如果这点儿小伎俩就能放翻我,真当我这个蓝极进化者是摆设?”张嘉玥翻了个白眼说道。
那支闪电锥还在她手上扭动,她双指微微一用力,咔嚓一声,闪电锥从中折断,随即消散,那还在昏迷中的华盛顿顿时又吐出了一口鲜血。
气球由于没有人控线,正缓慢地向下斜降。
张嘉玥把华盛顿的右脚捆牢在绞盘桩上,用气球线相牢左脚开始控制气球线。
一下一下奋力拉线。气球重新上升。然后逐分逐寸放线,松开绞盘的刹线闩插。
如果放手松线,华盛顿将被拉成两半。
逐分逐寸放线,华盛顿的双脚,也逐渐被拉开成一字,上半身侧空悬,仅一手可以撑地。
“啊……哎……啊……”华盛顿发狂般地厉叫,被拉成一字大开的双脚开始拉长。
“你的一半身子会被拉上天。”张嘉玥冷笑着说:“除非你招供,我要你的身躯慢慢地位裂,撕开,痛苦将非人所能忍受。”
“哎……我……不在乎生……死……”
“是吗?你死就死吧,我更不在乎,哈哈……”
“啊……给我……—……刀……
“不能让你一刀快活。”
“哎……我……”
“啊……我……我招……”华盛顿崩溃了,胯和胯的关节已被拉松了。
刹线闩插重新塞入插座,线不再延放。
“放上切线器收气球,是什么信号?”张嘉玥双手控线,开始问口供。
“我”
“你不知道?”张嘉玥冷笑,线松了一寸。。
“哎……啊……是……是表示你……你已经死了,在……在二十里外的……人,可以放……放心大胆,到法洛兹镇的小教堂聚会,准……准备东……东山再……再起……”
“不是布洛斯克教堂?”
“布洛斯克教堂已……已被华盛顿基地的士兵抄……抄没,消息已……已经传到了。”
“奥古斯都来了?”
“他们来……来晚了,没……没接近安杰里科教堂。接到逃出的人,便……便急急撤……走的。”
“哦!可惜。”张嘉玥大感惋惜。
“张……小姐,他……真的希望你……你罢……手,真的想把凶手交给……给你,吉……吉布森也……也同意,但……”
“但不甘心,安排你们出奇招。”
“是……是的”
“如果砍断气球呢?”
“表示我们失败了。”
“他们采取何种行动?”
“暂且星散,等……等风声过后,再……再徐图聚会重……建安杰里科教堂。”
“他们还不死心,仍然妄想重建……还教堂呢,我看是魔鬼的地狱!这些混蛋不死,大乱不止,哼!”
“何必呢!你是……是华国人,何必挡……挡我们的财路……”
“发这种财,会下地狱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真的相信鬼神报应的事?天下是强者的天下,死一些懦弱的人,强存弱亡,这……本来就……就是天理……”
“有这种想法的人,应该剁来喂狗。”
“你也是强者,实……实在不……不该替那些弱者悲哀……啊……”
一声撕裂人心的惨号传出,华盛顿的左脚,脱离了脊骨,被硬行拉离躯体,内脏流出,鲜血淋漓。张嘉玥拉开了刹线闩插,血淋淋的断脚向上升。
“我们来收气球。”张嘉玥咬牙说道,“让他们兴高采烈到法洛兹镇的教堂聚会。”
收了一段线,取下断腿,张嘉玥将切线机扣上气球线。
“呜……”
切线机发出锐鸣,快速地循线上升,速度愈高愈快,音哨的鸣声更大更响更尖锐。切线机升抵气球下,气球一歪,一晃,切线机终于发生作用,切断了一根平衡翼线。
“收!”张嘉玥向龙牙和青秀月招呼。
两人以不徐不疾的速度续动线盘收线,气球仍保持相当的浮力,不致于突然失速掉下来。
第二天一早,搜山的华盛顿基地的士兵便传出消息,击毙了曾经是通缉犯的杀人凶手华盛顿和他的一干手下。部队将在该地区,穷搜以南一带山区,搜杀漏网的凶手,而且还秘密处决了百余名已经收押的、穷凶极恶的犯人,仅解送少数弄成残废的犯人法办。
余孽星散,三三两两向南奔往法洛兹镇聚会,认定张嘉玥已经死了,东山再起有望,一个个兴高采烈。
要想东山再起,必须找一个地方建山门,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比创业更困难百倍。尤其是因案败亡的人,东山再起的机会微乎其微。
奥古斯都和吉布森,不是容易承认失败的人,何况那个从华国来的对头已经死了,已经没有顾忌,所以急欲重振声威,希望能在最近期内重建安杰里科教堂。要东山再起,最少得具备最基本的两大条件:人与钱。
安杰里科教堂毁了,所有钱财与物资都已被华盛顿基地沙没,所有的信众与朋友死伤惨重,劫后余生的人都成了穷光蛋。人,他们仍然足够分配,余众仍然数量可观,再加上逃出的大批进化者都可用,实力仍在。只要有钱,依然可以请来一些臭味相投的进化者相助,近期内声威必可重振。但钱,确实有点不易筹措,近期内风声紧急,不可能大肆劫掠。至于说去猎杀变异生物……很多人都不愿意再冒这个险了,他们已经享受惯了。
不论是人或钱,皆必须尽快筹措。
新的地方预定建在法洛兹镇的教堂,那里地方也够偏僻,目前也是有大量的变异生物盘踞,吉布森曾经在那里当过神父,熟悉周围地形……当然,现在周围的植被都变异了,但大体上没有变化。所以那里的教堂便成为这些人的落脚聚会处、指挥的中枢。
打铁趁热,筹措大计,他们在逃离山区之后,便订下了进行步骤,而且要加速地进行。
新卡罗尔顿基地,立即成为风暴的起点。
新卡罗尔顿基地的第一大势力,摩耶家族物族长斯坦利做梦也没料到会有灾祸降临。这期间他在华盛顿基地与新卡罗尔顿基地之间奔走,忽略了一些动静……这其中也有华盛顿基地在行动之前保密的原因。
他太忙了,这天夜里十点左右,他与三名手下仍在练功房检查新整修完竣的各种设备。
新纪元,实力是一个家族存在的根本,他这次在华盛顿基地忙碌,也是想为家族争取更多的机会,同时趁这个机会更新一下练功设备。
他一边查看,一边向交代手下如何改进,蓦然风声乍起,电灯忽明忽暗,光影摇摇,奇异的怪声浪隐隐可闻。
门窗都是闭上的,唯一开着的西侧角门人影入目。
“怎么一回事?”一名手下脸色大变,“这阵风是从哪儿来的?”
“不会有鬼吧?”另一名手下脸色泛青,甚至打一冷额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刺耳的阴笑声有如发自耳际,入耳令人耳中应鸣,平空感到毛骨惊然。
四人驻然变色。惊恐地四顾。
大开的角门鱼贯踱入五个人。
斯坦利大骇,本能地闪身抓起旁边桌案上的一支突击步枪。
领先入室的,是三角脸一撮花白的山羊胡,有一双慑人心魄鹰目的、主教装束的老者,在他身后是另外两名同样穿着主教服饰的人,其中一位他并不陌生——吉布森主教。断后的两个中年神父,面目阴沉,一看就知不是善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