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&对于能否说动楚云,张焉并无把握。第二日张焉去找凤大可,准备与他商议过年准备的东西,结果丫鬟告知凤大可连夜跟着昨日来的庄稼人一起,去了田庄。张焉问去做什么,被告知说不知道。
&&张焉只有去问楚云。
&&楚云正在书房写字,听了张焉的话,也不急着回答,写完了字,将手擦了,才笑着道:“昨日你不是说要将土地分给农人?我昨日制定了一项策略,准备按照每家每户的人口数来分割土地,将土地分给他们,然后每年上交一成的收成,用来建设私塾、医馆、集市以及修官道等。我已经做了三年的规划,以后,将由他们自己推举掌事人来领导他们。”
&&张焉听了一脸的惊诧之色,她完全没有想到,楚云会真正地考虑她的建议,更加没有想到他行动如此之快。如果不是因为古代的所谓男女授受不亲,她真相和楚云来一个拥抱。感激的拥抱,并无其他。
&&她满怀的感激之意,可是却不知如何表达。只好淡淡地笑笑。她本想说句什么,可是说什么都是多余的。只好说了别的:“关于端王,你怎么看?”
&&楚云沉思片刻道:“这么多年来,他自诩闲散王爷,看似不问政事,专心诗词曲赋,纵情山水与**。可是他于诗词上的造诣却很是一般,以他的聪颖,可见他志不在此;他广纳美女,充盈王府及别苑,据传有两百个侍妾,家中的丫鬟都是极美的,可是他只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,可见他爱美人这件事也不实;他培植起很多势力,朝中很多一品大员都是他的亲信。南疆抚远大将军郑怀远与他过从甚密。他志向怕是不小。”
&&张焉点了点头,道:“在月组织是他花费将近十年心血,在京城培植起来的暗势力。你灭了他的再月组织,他必定怀恨在心。慕容秋雨这件事,相信他也很快能查到是我们在背后做的。”
&&“我只怕他蜷缩不动,如果他出动了,必定会露出马脚。皇上难道对他的野心没有一点察觉吗?只是苦于没有证据,所以在观察等待。只要他露出马脚,皇上必定给他致命一击。”楚云冷笑。
&&的确,以姬玄宸的脾气。不会允许任何人挑战和觊觎他的皇权。
&&“既然他还没准备好,为何要对凤府出手呢?”张焉疑惑道。
&&“一来他痛恨凤家,日夜想置凤家人于死地。忍了三十年,他忍够了;二来,他是以落梅山庄来试探凤家的实力,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,凤府的势力如此强大。两日间便将他十年培植的在月组织一举歼灭,连根拔起。”楚云说道,眼中的眸子忽明忽暗,但是掩不住睿智的锋芒。
&&“听闻南疆那边蠢蠢欲动。咱们必须先发制人,否则会很被动。”张焉想了想,说道。
&&“须得给他烧上一把火。让他毫无退路,在未准备好之前仓促出击。让他还未开始,便大势已去。”楚云沉声道。
&&“明天除夕。后日初二是这把火烧起来的最佳时刻。”张焉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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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&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,张焉在外面走,都是把手放进衣服里,或者拿一个小手炉。巧玉见穿着罗衾大氅的张焉,皮肤白皙红润。面目如画,说道:“奶奶。您真是越发地美了。”说完抿着嘴笑。
&&她是见到过张焉和楚兮那亲亲热热的样子的,有一回,误撞了两人,在床上那嬉笑声、嗔怪声、喘声,一想到这个,就满面赤红。二八的姑娘,早已懂了。是不是该给她无色人家了。
&&“巧玉姐姐,你是不是想嫁人了?”画玉问道。把个巧玉问得更是脸红得,头低下不敢看他们。待到反应过来,便追着画玉打。
&&张焉看着他们打闹,很是羡慕他们的小女儿心性,无忧无虑,真好。
&&眼光一撇,见到了那边低着头小声说话的两个身影。一个身穿锦缎大毛褙子,身份很是不同,不是瑾玉又是谁?另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模样,好像是外头的仆妇。瑾玉看到了远处的张焉,神情中难掩慌乱,拉了那媳妇便往别处去了,这让张焉更加生疑。
&&张焉叫来巧玉和画玉,问他们认不认识刚才那个媳妇。二人均摇头说不认识。巧玉随即道:“虽不认识,但瞧着眼熟呢。许是外院的哪家的,不认得也未可知。”
&&“你着人去查探一下,看是谁,我总觉的他们有不可告人之事。”张焉想了想,说道。
&&巧玉答应着,便让人去了。
&&到了下午,巧玉进来回话说:“今日见的那媳妇子是外院管种树的陈成家的。那媳妇平时也不往内院来,值门的婆子说,她进来是向魏如华请安的。出去的时候满心欢喜,像是发财了,还给了值门的婆子两枚铜钱呢。”
&&“这就奇了,平日与魏如华并无来往,为何今日来,又得了魏如华的钱。这事得好好查查。”张焉寻思道,“这事不能明着来,得让四爷的隐卫来做。”
&&和楚云商议了一下,隐卫将陈成家的媳妇拘了,放在柴房。
&&张焉进了柴房,将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,引得那妇人两眼发光。也不废话,张焉直接说道:“说吧,今日你来凤府找夫人是做什么,说了这五十两归你,不说,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。自有人招呼你。”
&&那媳妇吓得浑身哆嗦,但她也是在凤府做事几十年的人,也算有些见识,并不会让张焉完全吓住。
&&“大奶奶,您是有身份的人。我没权没势,没钱没脸,怎么着也不要紧;我怕您白白为了我这下人污了名声。”陈成家的故作镇定,对张焉说道。
&&张焉冷笑,说道:“你还很聪明。的确如此。正是因为这样,如果你突然失踪了,那在凤府也不是什么大事,没人会去探究,你那男人,给他几十倆银子也就打发了,绝对不会生事。你说呢?”
&&那媳妇这时才真正地开始害怕。
&&恐怕占满了她整个心,一点点地侵蚀她的意识。
&&“大奶奶饶命!”她怕了,对着张焉跪下哭道。
&&“说吧。”张焉淡淡地道。
&&“是我那男人,他平日里好吃懒做,家里家外地不管事。还好赌,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”说着,坐在地上似是撒泼,大哭大喊。
&&“说正题!”张焉厉声道。
&&那媳妇吓得止住了哭声,只好继续道:“前儿我发现夫人屋里的瑾玉姑娘往街上走。我知道瑾玉姑娘是夫人身边的红人,只要讨好她,给我们换个好差事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。便跟着她想给她送点礼。没成想,她往城东去了,我很好奇,便跟着她。她进了城东的九街一家小院。您不知道,城东九街那多是下人住的地方,瑾玉姑娘那样的人儿,怎么会去那种地方?我心里生疑,在那打听,原来那是前几日投井而死的冬香的家。”
&&冬香污蔑尤妈妈和老温有私,被张焉拆穿。后来知道自己弟弟竟被人害死,知道是魏如华搞的手段,自己如果不死,她是不会放心的,自己的家人一定会受到伤害。冬香只有投了井。这让张焉的调查也陷入了死胡同。没想到,被这陈成家的,又给提起。
&&“之后,你发现了什么?又为何要来内院,见夫人?”张焉问道。
&&“其实冬香家里人什么也不知道,她一共姐弟三个,一日之内,死两个,只剩一共不懂世事的小女儿。夫人为了安抚他们,让瑾玉姑娘每月给他们送五两银子。那家人对夫人感恩戴德,却不知,他们姑娘的死,和夫人有关。我猜他们家儿子的死,也是有蹊跷的。”陈成家的说道。
&&张焉点了点头,道:“你发现这个秘密,不想着保全自身,还往上凑,你就不怕吗?”
&&“怕?”那媳妇冷哼一声,又恢复了她本来的样子,说道,“我怕什么,我刚才说了,我什么也没有,这日子过得还不如死了算了。刚好发现这样一个秘密,我不好好利用起来,敲上一笔吗?正好也到了年下,我来给夫人磕个头,请个安,能说我什么?没想到我稍微一点,瑾玉姑娘就送我三十两银子,当真大方。”
&&张焉手拿刀子,一步步走近了她。媳妇没想到张焉要如此,吓得禁了声,又哀求道:“大奶奶,你饶了我,都是我贪财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大奶奶”
&&“呲”地一声,张焉一刀隔开了绑在媳妇身上的绳子,对她说道:“你走吧。不过我奉劝你一句,不要乱说话,也不要贪财,这会让你送命。”
&&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称是。哆哆嗦嗦地脱了绳子,拔腿就往外跑。
&&张焉摇了摇头,并不理会那媳妇的猥琐样貌,转而对巧玉道:“走,咱们去东城九街。”
&&两人叫了几个隐卫跟着,便套了马车,往东城赶去。
&&到了九街,看到好多人围着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。拨开人群一看,张焉顿时气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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